白癜风人民大会堂活动 http://nb.ifeng.com/a/20180426/6532940_0.shtml今天跟大家分享的是世界著名的法医人类学家,英国邓迪大学法医科学研究中心主任苏·布莱克撰写的带有半自传性质的《法医报告——死亡教会我们什么》。
其实最早的时候,我跟很多普通人一样,对法医这个词有着天然的敬而远之,因为法医的职业总是跟罪案、恐怖、凶手、尸体等等让人不适的感受紧密相关。
毫无疑问,这是一直以来约定俗成的一种职业偏见,更是一种全人类对死亡的深深畏惧。
无惧于暴露年龄的尴尬,我必须承认最早对法医的职业有了清晰全面的认知,来源于一部年代久远的TVB剧集《鉴证实录》,除了又酷又靓的冰美人聂宝言法医,内地观众第一次见识了DNA检测在罪案鉴证中的神奇力量。
其实我不是专业人士,没有专业背景,充其量只算半个罪案爱好者,但是这本《法医报告》是我至今读到的有关法医学最特别的一本书。
它不同于法医学科的教材,只有冷冰冰的科普和讲解。
也不同于法医题材的小说,相比《法医秦明》,它的叙述视角更为真实和宏大,融入了作者更深层次的关于生死议题的思考。
更让人惊奇的是,在整本书徐徐讲述下,我们仿佛看到了一个法医人类学者的困惑和挣扎,看到了一个普通学者的成长与力量是怎样改变一个学科分支的发展,而一个学科的进步又给人类世界带来的怎样的有益影响。
本书的作者苏-布莱克是英国享有盛誉的法医人类学家,参与拍摄BBC的纪录片《历史疑案》而为大众所熟知。
她常常调侃自己长得不好看,脾气又臭,还有一头乱糟糟的红头发。
她觉得自己之所以能成为一名法医应该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因为她在学生时代就在肉类店里勤工俭学,整整五年,负责斩骨剔肉,非常有天赋不说,而且异常喜爱这份工作。
她也坦承自己令人匪夷所思的弱点:什么都不怕,唯独对老鼠有着深深的恐惧,因此在大学时因为不敢面对动物学的各种小鼠实验,所以不得不选择了人体解剖学方向。
你能想象一个身经百战处理过成百上千具尸体的法医专家,被一只老鼠吓得不敢动弹泪流满面的样子么?
于是,这个高高在上的法医人类学家又拉近了与我们的距离,变得像身边的女性朋友一般亲切熟悉。
01为无名尸体的找到来路
苏·布莱克的《法医报告》其实带给我们很多看似平常实则颠覆你认知的知识。
众所周知,作为法医学很重要的分支学科,法医人类学在面对一具没有任何线索的尸体时,要解决的首要难题不是死因或者凶器,而是他(她)是谁,也就是身份识别。
包括性别、年龄、身材、种族这些最基本的生物信息。有了这些你才能发出一份有意义的认尸启事。
这四点听上去很简单对吧,但是实际远比你想的困难。
比如性别。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实际的体会,仅凭肉眼有的时候不能正确判断一个人的性别,但对于法医来说,可以依据赤裸裸的尸体上的性特征就做出判断吗?
答案是,也不能。
有乳房或者没有阴茎的尸体有可能是女性,但是也有可能是生前做过部分变性手术的男性。
没有子宫的很可能是男性,但是也可能是生前摘除子宫,或先天子宫未发育的女性。
年亚洲海啸导致25万人丧生,作者曾经带领工作小组到达泰国为死难者鉴别身份,而泰国被公认为世界变性之都。
用作者的话来说:传统意义上的两性区别在这里完全无法用于鉴别第三性别人群。
这份工作是个巨大的挑战。
而对于死亡时间太久或者不完整的尸体,我们一般会认为运用生物基因技术肯定迎刃而解,但是实际情况是,用DNA分析法来查找SRY基因可以帮助证明死者是男性,但这个方法却没有办法证明死者是女性。
而在更多的实践中,法医遇到的是一堆枯骨。
很多人都知道通过盆骨形状尺寸的特征我们可以分辨出尸骨的性别,因为人类进化过程中,女性为了保证生产的顺利而演化形成了更宽大的盆骨轮廓。
但是很多人不知道的是从古代到近代,这种区别特征正在逐渐丧失,鉴别的难度变大了。
换句话说,用这个方法去鉴别古尸比鉴别现代的尸骨准确性反而更高。
相类似的情况还有因为在现代有越来越多的人矫正牙齿,大家都拥有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而原本依靠各人独特的牙齿形态来确定死者身份的做法也变得越来越困难了。
而对于未成年人来说,性别的鉴定要难上加难,因为小孩子没什么明显的外部性征、骨骼特征可以加以区分。
当你看完作者对性别、年龄、身材、种族这四个生理特征鉴别的描述后,你会深刻地体会到人生的无奈。
在性别鉴别上,成人的鉴别比儿童要容易;
但是在年龄上,则正好相反,孩子的年龄鉴别要比成人的更准确;
总体来说我们在身高这一项的鉴别上最擅长、最准确;
但是很遗憾,身高这一项对我们确认被害人身份来说,最不重要。
由此我们可以想见,真实的法医工作绝不像影视剧里展现的那样英明神武,可以说这是一份漫长、艰苦,需要付出很多努力但是仍可能没有结果的工作。
02为失踪的人找到归途
除了那些让人惊讶的法医学冷知识,这本书最大的魅力还在于作者从一个全新的角度给我们带来对于死亡议题的新诠释。
法医的终极工作除了要为无名尸体的找到来路,还要为失踪的人找到归途。
作者不止一次在书中感叹: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比自己所爱的人下落不明,更让人难过。
他们都发生了什么?是否安好?会不会遇到什么劫难?
他们死了吗?会不会被遗弃到什么不毛之地?或者被关到那个不知名的地洞里。
这些失踪人员的父母,兄弟姐妹,子女,朋友无时无刻不被这些想法折磨。
他们的世界好像陷入了永恒的沉默,你永远都无法走出治愈的那一步。
每个醒来的清晨,入睡前的夜晚,甚至在梦中,他们的脑子里都是失去的亲人。
这使我想起美国的刑事诉讼制度中无法拿到明面上说的诉辩交易。
比如嫌疑人以提供受害人埋葬或抛尸地点为交易条件,来换取更轻的法律制裁,这种规则甚至可以让身背几十条人命的连环杀手免于死刑。
以前我特别不理解,为什么受害者家属会接受这种私下交易,现在我可以理解了,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让亲人回家比复仇更重要,哪怕只是一堆白骨。
不久之前轰动一时的留美学生章莹颖遇害案,尽管各方尽了很大的努力,但是最终章莹颖的家人仍然没能接她回家,抱憾而归。
逝者已矣,真正痛苦的是活下来的人。
唯有找到,方可治愈。
身为法医,为什么要不遗余力的寻找最终的结果,除了职责所在,更重要的是有了结果,哪怕是最坏的结果,才能让受害者的亲人接受现实。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说,哪怕最坏的结果——死亡,背后也隐藏着小小的慈悲。
只有结束不切实际又折磨身心的幻想,才能让活着的人开始正视已失去的东西,才能真正开始治愈。
就像这本书封面上那句:
如果生是开始,死却并不意味着结束.......
03生命中的最大损失不是死亡
其实这本《法医报告》中还有很多触动人心的章节。
比如作者列举的一个真实案例,年一名11岁女孩失踪案,至今过去60年了,女孩的亲人一个一个离世,但是警方仍然没有放弃,还在想尽各种办法寻找她。
比如作者在带领英国法医小组在科索沃搜集战争犯罪证据时,在万人坑里为死难者鉴定身份,见证到了战争的残酷与人性的温暖。
还有一位生前自愿捐献遗体用于医学研究的老人,在觉得自己时日无多的时候,想要参观将要解剖自己的实验室。
苏-布莱克竟然答应了这个疯狂的请求,然后她就看到一生难忘的画面:
这位老人与正在解剖台上工作的医学院学生聊着天,演示解剖步骤,甚至轻松的开着玩笑。在这一刻,好像世间从没有死亡这种隔阂的存在。
感谢有这么一本书可以让我了解法医人类学家的工作,可以从全新的角度看待自己的身体和审视死亡的意义。
最后送上我最喜欢的书中的一句话:
生命中的最大损失不是死亡,而是当我们还活着时就在我们心中死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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