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尔维亚,位于欧洲东南部巴尔干半岛中部,是一个总面积约有平方公里的小国,其主要居民为东正教教徒;他是一个既不与我们相邻、又不强大的国家,所以在年之前,对国人来讲是非常陌生的。
直至年3月15日,一篇塞尔维亚总统武契奇哽咽着求助的新闻,被报道之后,关于塞尔维亚的消息瞬间刷爆了中国网络,并延伸出一系列的民间政治风潮。例如:伊朗驻华大使馆募捐成功后,网民的“塞尔维亚在吗?我想打钱。”
那么,塞尔维亚为什么能够得到如此回应呢?我想我们可以探讨一下。
塞尔维亚总统武契奇提起被网民积极帮忙的塞尔维亚,就不能不提一下他的对比国——意大利。意大利作为想要效仿伊朗募捐的国家,在开通微博募捐通道后,不仅没有得到网民的回应,还被吐槽了很长时间。因为在大多数网民看来,意大利是一个发达国家,发达国家向一个发展中国家伸手要钱,网民认为是非常不耻的。甚至还有网民直接评论说:如果意大利需要口罩,在我的能力之中,我一定会提供帮助,毕竟灾难面前,各国民众应该相互帮助。
就网民对伊朗的态度来看,我们几乎很轻易就能知道,网民对两国持不同态度的原因。那就是虽然塞尔维亚属于欧洲国家,但他是真的穷!
说到这里就不由得让人疑惑,既然塞尔维亚足够穷和弱,那为何他不在疫情期间趁机服软,融入与其地域、文化和制度相似的欧洲,化解科索沃分裂问题,反而哽咽着发表电视演讲称:“欧洲团结是不存在的,写在纸上的不过是童话罢了,今天我寄了一封特殊的信,我们对于在困境中唯一能提供帮助的人期望很高,那就是中国。”
普京和武契奇握手其实这不难理解。首先,塞尔维亚是一个以欧洲斯拉夫民族为主的国家,该种族一直是人们眼中“非洲平头哥”式的人种,其中最有代表的国家,就是我们的邻国之一“毛熊”俄罗斯。出于这样的种族天性和国家荣誉,在西方和欧盟干涉了本国主权领土问题后,很难再出现放弃利益、成为他国附庸的情况。
如果说,塞尔维亚真的成为西方和欧盟的“狗腿国”,那大概率是西、欧帮助塞尔维亚主导了科索沃回归,或他们给予了塞尔维亚不可抗拒的利益诱惑。但就现今科索沃问题尚未解决的情况下,塞尔维亚几乎不可能完全臣服于西欧。
既不愿完全臣服,又贫弱不堪,塞尔维亚的境地可想而知。那么,在疫情面前果断放弃眼中只有利益的西、欧,转而向中国示好,无疑是最好的外交选择。更何况中国对外所坚持的政策,一直是“在不干涉他国政权的前提下,实现共赢”,而西方外交政策则是“我强听我”的。
另外从国家感情出发,在20世纪末中国还未强大起来时,两国可是一对名副其实的“难兄难弟”。90年代,西方国家为分裂科索沃对其行性轰炸时,不仅无视塞尔维亚的主权完整,还顺道给中国了一个下马威,即炸毁了中国的南斯拉夫大使馆。
那么疑惑又来了,既然塞尔维亚已经选择了亲中,那么为什么在年9月份时,又传出了塞尔维亚总统武契奇与美国签订了一份,让国家蒙羞的《塞尔维亚与科索沃经济关系正常元协定》呢?
在一定程度上,塞尔维亚是欧洲非常弱小的存在,而且私以为,如果国际社会上没有国家利益的纠葛,在南斯拉夫联盟破裂后,塞尔维亚会成为西欧某个强大国家的分子也不一定。外加塞尔维亚的地理位置,不难窥见,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塞尔维亚在国际社会中,将长期处于弱势且被惦记的地位。因为他没法像中国一样慢慢崛起,所以也没办法像中国一样,从忍让到坚守、敢于直面他国施压,说到底还是小国的无奈。
因此,似亲中又屈服于西方,其实是武契奇为塞尔维亚的发展,无奈之下所选择的外交道路,只是随着疫情和无厘头的特朗普,更加清晰的表现在人们的眼中罢了。就拿年9月那份引人热议的协议看,外界普遍认为,这份协议代表的是武契奇不敌美国压力“跪了”,是对中国呼吁政府帮他的国民民意的背叛。可真相并不是只是这样。
武契奇是一位民族主义者,曾担任南斯拉夫联盟共和国信息部长、塞尔维亚进步党主席、塞尔维亚第一副总理兼国防部长。年少时异常聪慧,曾夺得国际性质的象棋比赛冠军,青年时考入贝尔格莱德大学学院,后又进入英国留学。回国后出于对民族的热爱,他成为了一名政事记者,后因意识到媒体不能解决本国之忧后,开始积极参政。年,武契奇成为沃伊期拉夫舍舍利的塞尔维亚激进党,并立志终身为民族国家鞠躬尽瘁。
年,武契奇担任南联盟信息部长第二年,北约为自己的利益轰炸科索沃,并试图利用媒体宣传的方式分裂塞尔维亚内部。武契奇用尽全力应付,最终令西、欧媒体软计划失利,只是在西、欧绝对的武力下,国家完整虽然得以保存,但自治省科索沃却被剥离了塞尔维亚的统治。这让本就仰信塞族民族主义的武契奇非常愤怒,奠定了他誓死不入北约的政治基调。
而武契奇原本是想亲近欧盟的,但是欧盟对科索沃独立的支持,让这个为国为民的总统和热血塞族人,宁愿成为一个“欧洲孤儿”,也不愿放弃历代人坚持的国家完整,因此武契奇在位期间,几乎沒有可能成为“跪舔美国的一员”,同样在面对西、欧时也不会硬刚。所以我们认为这份象征着背叛的协定,不过是武契奇展示小国外交智慧的表现。
科索沃独立单从《塞尔维亚和科索沃经济合作协定》来看,塞尔维亚同意了特朗普提出的塞科经济正常化、同意了武契奇在一年内,誓停游说世界各国放弃承认科索沃独立,同意了将“真主党”定位为恐怖分子、同意将驻以色列大使馆迁往耶路撒冷,并规定科索沃和以色列相互承认、同意了塞科禁止使用不受信任的5G供应商的产品、同意了塞尔维亚与俄罗斯资源多样化来源。但是结合实际来看,你就会发现特朗普这个脸皮堪比城墙的“油头子”,被武契奇这个“70后年轻人”给耍了。
首先,关于前三条特朗普的本意,是让塞尔维亚同意科索沃独立,但是从内容上看协议上,并未明确标注“塞尔维亚自今日起承认科索沃独立”。所以协定签过后,武契奇坚称所签的协议上,并没有承认科索沃独立,也不会承认科索沃独立。当然,塞尔维亚也不会不遵守,经济正常可以,你又没说其中不能搞小动作,停止劝说可以,大不了一年后卷土重来,定为恐怖分子可以,他们要改名了就不怪我了。
再者就是迀使馆和互相承认。如果以色列承认了科索沃,那就是对塞尔维亚的不尊重,既然你不尊重我,那我为何要尊重你把使馆迀到耶路撒冷呢?那有人就会说了,以色列可以不承认科索沃独立,可惜的是他不能,因为协议上科索沃承认以色列,所以以色列承认科索沃是必然的。故而,这条可能会惹恼欧洲的协议就成了一纸空文。
接着就是让国人比较恼火地禁用5G商品协定。关于这个,不晓得大家是否听过一个段子:“特朗普:不要用危险5G。武契奇:好的。特朗普:那你为什么要用华为。武契奇:因为他是安全设备。特朗普:你得用美国的。武契奇:抱歉总统先生,我们之间签订了协定禁用危险供应商提供的设备”。
美国认为“华为是5G危险设备”,但武契奇并不认为华为是危险供应商,所以采访到相关问题的时候,武契奇特意强调了协定内容是“不受信任的5G供应商”。
最后就是俄罗斯能源协定问题,这条协定从某种意义上讲就是在挑拨两国的,如果武契奇同意,那塞尔维亚亲俄的路子肯定会变得不好走。事实证明的确如此,协议签定后,俄罗斯外交部发言人专门针对此事发文嘲讽,但这并没有持续太久,就被武契奇化解了,他表示“不让我们买卖资源,没有说不让卖买武器”。
如何应对中美俄欧之间的关系,对于任何处在其中的小国来说,都是一种如履薄冰的外交事件。就武契奇在其中纵横捭阖的手段来看,他在其中是无比伟大的,或许有人不认可武契奇表现,但是请记住,不是所有国家都是称霸的美国,也不是继承遗产的俄罗斯,更不是正在复兴的中国。所以那些几乎不起眼的小国,没有办法追求荣光,也不能有自己坚定不移的立场,毕竟寻得半刻安稳就已经很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