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甄女士。
有这样一个奇女子,她的身影出现在了东帝汶、利比亚、科索沃、伊朗、车臣、伊拉克、叙利亚......几乎是地球上的所有战区。
这些被大家称之为“地狱”的战场,对于她而言则是工作地。
为此,她被炸瞎了一只眼睛,成为了“独眼女侠”。
她是一名战地记者,可又跟其他的战地记者不同。
她双手总是涂上鲜红的指甲油,耳朵上戴着珍珠耳环,迷彩服中永远穿着那种价格不菲的LaPerla内衣。
她说:“我想着,要是哪天有人从壕沟里拉出我的尸体,我要让他们惊艳一下。”
这个酷到极致的女性叫做玛丽·凯瑟琳·科尔文。
年,她在叙利亚报道霍姆斯大轰炸时遇害。
那一年,她56岁。
但其实在27年前,如果没有那堂研讨课,或许她的生活跟我们一样。
年,科尔文出生了。
从小她就是学霸的人设,顺利考入了耶鲁大学英语文学专业。
当时,她对自己未来的规划是当一名小说家。
“那时我想的无非是写点无病呻吟的小说。”
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大四的一堂报道研讨课会彻底改变了她的人生。
在课堂中讨论的是日本广岛原子弹爆炸后情况的报道,广岛的一张张真实照片让她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她说,这样真实的报道才能改变世界。
后来,她成为了一名战地记者。
从年起,一个年轻的身影来到了一处处炮火轰天的地方。
在她的笔下,不仅真实的记录下了战争状态,更如实反映出了炮火下平民的无奈和哀痛。
她说:“那是被历史淹没了的声音。我对他们怀有强烈的道德责任感。忽略他们是懦夫的行为。如果记者有机会拯救他们的生命,那记者就必须那么做。”
深入战地,环境恶劣到常人无法想象。
她曾掉进齐腰深的冰水里,每天最多只能喝一碗面糊。
有一次,她半夜被硌醒才发现旁边竟然是两个手榴弹,在那种极端的环境中,科尔文随时都会被炸成稀巴烂。
可每一次,她都会义无反顾的跑向最危险的战场,拒绝躲在安全的办公室写下那些毫无感情的文字专栏。
她要记录下毫无人性战争下烟尘中啼哭的婴儿、妇女们在饥饿中不停哀嚎。
因为她坚信:“死亡数字打动不了人。”
年,东帝汶脱离了印度尼西亚引发了剧烈动荡。
当时有武装组织包围了联合国在当地的一个难民营,里面有多名平民,其中他们绝大多数都是妇女和孩子。
眼看情势危机,正在采访的20多名记者都相继离开了。
但科尔文的选择是:留下来。
整整四天,她从没有停下报道。
四天后,名平民得以安全撤离,科尔文的报道在其中发挥了决定性的作用。
年,她又一次来到了内战爆发的斯里兰卡,但这一次当地政府并不知情。
她不仅溜进了反政府的泰米尔猛虎组织控制的区域,还采访到了高层。
可就当她采访结束准备回去的时候,她遭到了政府军的攻击,即便她高举双手不停的喊叫我是记者我是记者,依旧来不及了,一枚手榴弹在她的上空爆炸。
子弹打进了她的肩膀、胸部和眼睛,好在她的命保住了,但她只剩下了一只眼睛。
可即便如此,她赶在截稿日,写成了字的报道。
后来,她戴上了海盗式的黑色眼罩,成为了“独眼女侠”。
人们都觉得,受伤后的科尔文会停下脚步,但她并没有。
她进入了伊朗、伊拉克、阿富汗,用一只眼睛看、用耳朵听、用手摸。
她说:“要相信,当你在国外的战场上出生入死时,很多人正等着看你的报道。要相信他们在关心战争中的不幸,并在试图阻止它”。
年,她的身影又出现在了叙利亚。
当时,外国的记者已经禁止进入,所有的通道都已经被封锁。
而她,硬是从一条废弃的下水道进入了叙利亚,来到了市中心一座破败的公寓楼里两间墙壁斑驳的房间被拼凑成一个媒体中心。
但这一次,她没有那么幸运。
3枚炮弹击中了大楼,科尔文当场身亡。
而在她去世的前一天,她还发了动态,她说:“我感到很无助。天气也很冷!但我会继续跟踪报道。”
而她在最后一篇报道中写道:“叙利亚霍姆斯城里2.8万名平民,男人,妇女和孩子在炮火中绝望地寻求避难所,这是我见过的最惨的景象”。
曾经,有人问她:我们真的能够通过报道战争改变什么吗?
对此,这个答案她想了很久很久。
她说:
“我为什么要报道战争?在过去几天里,我一直在问自己这个问题,但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我并不是典型的战地记者,因为我注重的是战争中的人性,我想告诉人们战争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几个世纪过去了,战争并未发生明显的变化。战场上依旧炮声隆隆,血肉横飞;战场外妻离子散;交战双方都不肯公开真相。所以,我的工作就是做一名战争证人。”
直到今日,战争没有消失,还有无数人为了这个世界的正义与和平,过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生活。
而玛丽·凯瑟琳·科尔文,她做出了尝试。
用自己的文字唤醒了人性。